Memo_夜颂暨Utopias信仰
鲁迅. 夜颂//准风月谈. 1933.
我极爱黑夜,高二以后的作息往往昼夜颠倒,近半年愈加放肆。假期初始的这周,生活可谓日出而息,日落而作,蒙上被子睡到晌午,有时睡到下午两三点,或可以说荒诞了。有时身体发出些抗议,像胸口发闷,或腰疼腿酸,也不甚在意。我自知是凭着年轻作践身体,可到底黑夜有着白日没有的诱惑,明知是折寿的事情,也乐此不疲。
白日往往喧嚣,而黑夜让人独处。我以为人在独处时最自由,社会学有句话是人是社会的人,而黑夜的魅力大抵是让人暂时摆脱了枷锁,社会人白日为奴,夜里却只忠于自己。夜生活的放纵,与白日的谨小慎微大为不同。
鲁迅先生《准风月谈》里有篇《夜颂》,有一句话被我找了出来,放在这里是颇恰当的,“人的言行,在白天和在深夜,在日下和在灯前,常常显得两样…不知不觉得自己渐渐脱去人造的面具和衣裳,赤条条地裹在这无边际的黑絮似的大块里。” 鲁迅先生看的真切。
便是游戏、读书、红袖添香,或是自慰、交合、杀人越货。夜色深沉,浮华与落寞都能被包容进去,假淑女可以转为荡妇,伪君子可以变成淫棍,真小人却没准开始自省。白日的硝烟散尽,夜色里人们却活的真亮,倒也作的上是白夜了。夜揭开了人肉酱罐的盖子,这是自然的,尤甚这千百年间的怕光明者遍野。
鲁迅先生的文章已刊出百载,世事却没什么变化。爱夜的人能看到夜色里的大黑暗,爱夜的人也能看到夜色里的大光明。夜始终诚恳的让人坦荡与自由。虽说世事没什么变化,但夜色里还是要有对光明的笃信,毕竟坦荡者是无谓于翌日阳光的,这或是勇士独行的慰藉罢。若是人人都失去了这Utopias的信仰,却是比大黑暗来的还要黑暗了。这是我对鲁迅先生《夜颂》所作的狗尾[1]。2016.8.8 2:36
想起鲁迅亦曾以笔名“游光”。 ↩︎